190-200(3/38)
却碍于魔头之威,不得不应付作答。而蜚魔头说是求教,却不信任他人意见,固执得很,嫉妒心还重,第一日入宫,少女们好不容易说服他把五官调得不那么突兀拼凑,蜚立马跑去见浑沌,结果阴沉个脸回来说没用,明日再来。如此接连三日,蜚都不满意成果,少女们也只能继续进宫,冒着寒风来给蜚魔头改妆换面。
“你既看得明白,还气她做什么。”聂林玉怕闻人鸢说出气来,更担心她心直口快,笑笑劝道,“只是那主家保不保之语,可不好随便说。这车上只有你我,你还有你堂哥给的灵玉佩,倒罢了。”
闻人鸢笑起来:“姐姐放心。这话我只和姐姐说。”
聂林玉怜爱地握握她暖起来的手,终于问道:“前两日久别重逢,聊忘了问,你家里可还好?”
闻人鸢家境是闻人家分家里极不景气的那个,她父亲死得早,老娘多病常年卧床,只有她一个女儿。
原本倒还有个当官的亲叔叔,按闻人家的规矩,她父亲死后,她叔叔应当帮衬她家,但她这叔叔素不愿与穷亲戚来往,父亲在时就是门难进脸难看,父亲死后更是连门都不让她进,甚至不愿借她一分银钱给老娘买药,不多久就找关系外放去江南做了个小地方官。
结果他上任不久,正碰上一位清流方大人告老回乡,据说这位方大人还是个青天大老爷,长公主不仅以两箱黄金为临别赠礼,还派人做了九十九柄写满爱民功绩的万民伞,一路敲锣打鼓护送方大人衣锦还乡。于是那位叔叔为了示好拉关系,不仅亲自跪地迎接,当场听说方公子意外久瘫在床,还非要去给方公子抬轿。
抬轿可不是大官人想的那么简单,其他轿夫再使劲,也不能替他出力,闻人鸢她叔叔更是从小娇养多年虚胖,哪里抬得起那大如床的十八抬大轿,咬着牙刚撑起来就啊哟倒地,把方公子摔得险些一命归西。
如此要事,长公主自然玉口传了话到闻人主家去问责,她叔叔立时丢了官,回到京城还处处被人嘲笑,后来就只躲在家里闭门不出,也不见客,已经好几年没人见过他。
兄死弟庸再起不能,眼见这个分家彻底走到了末路,主家体面给些薄银维持吃穿,也就仅此而已,将放弃摆在了明面上。世家内部哪少得了拜高踩低,闻人鸢早早看尽世间冷暖,也不会去落井下石,只是记恨这个叔叔当年连买药碎银都不肯借,自然就当没这么个叔叔。
相比于闻人鸢,聂林玉家境里要好些,虽人多复杂,但聂林玉好歹能攒些钱在身边,她也不好多做,只是力所能及地照顾闻人鸢,例如让下人买纸笔时往闻人鸢那送一份,她二人皆不自由,不常相见,聂林玉总担心她过得如何。
闻人鸢却没有露出愁容,反而高兴了起来:“难得有好事能跟姐姐说。前些日子,大堂嫂另请大夫给我老娘换了贴药,吃着竟好得很,十分对症,昨儿已能下床走一走,胃口也好了许多,大夫说,再吃些日子,吃到过年,说不准就康健了!到时,再换付方子养一养。”
许是想起了这些年老娘病重的困顿时日,闻人鸢仍笑着,眼底却已湿热。
“太好了!”聂林玉也是欣喜不已,“阿弥陀佛,妹妹,我真为你高兴。你那位大堂嫂当真是情义女子,她费心了。”
闻人家人丁再兴旺,闻人鸢口里也从来只有两个堂哥,大堂哥就是时常接济她家的闻人珏,小堂哥就是离家出走去了天疏阁的闻人琅。闻人珏娶的并不是世家女子,所以这位大堂嫂聂林玉并不熟识,只是从闻人鸢口里听来是个不错的人,这回竟然费心另请大夫,更对她添了许多好感。
听了聂林玉的夸赞,闻人鸢剖心对她感慨:“姐姐说的是。说来,大堂嫂素来对我不错,不曾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