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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,若不是萧斐一直在边上拦着。但即便如此,时钊寒也被萧斐骂的够呛,文官骂起人来虽不带脏字, 却句句戳人心肺。
整个萧家除了萧河, 也就属萧瑶心态好些。
她是萧家唯一一个深知萧河心性的人,知道萧河无法割舍,便也不曾为难他。
她虽表面劝慰家人,但句句却都在提点着时钊寒。
天凌开国以来, 从未有过结契和离一说,但只要父亲尚在, 即便是天武帝也要卖他一个面子。
若是他待萧河不好,萧家亦能给足和离的底气。
今世虽不同前世许多,但既定的命运也并没有就此解脱。
既得因, 便得果,无一人例外。
两人又等快有半个时辰,才听到萧百声的马车停在侯府外。
萧斐与萧河当即站起身迎了上去,萧百声脸上没有太多情绪,只是大步朝里迈。
萧斐瞧不明白父亲的脸色,心里万分着急,实在是忍不住问道:
“父亲,皇上…怎么说?”
萧百声瞥了他一眼,脸色有些冷,并未答话。
只是停下脚步忽而转头给了萧河一巴掌。
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,即便是挨上一巴掌的萧河也是当场一愣。
萧斐更是又惊又怕,即便如此,看见萧百声再次抬手,下意识挡在了萧河的跟前。
“让开!”萧百声厉声道。
萧斐不敢与其直视,垂着头仍不肯让。
“父亲,有话好说,何必动如此大的肝火气坏了身子?”
“更何况此事….也见不得是五郎的错,父亲!”
萧家没有人能顶得住萧百声的震怒,即便是老大萧捷也不行。
萧斐紧张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,仍是一步不肯让。
眼见着下一巴掌就要落在萧斐的脸上,萧河从他身后出来,站在父亲的面前。
“父亲,一切都是我的错,儿子愿受责罚。”
萧百声看向萧河,冷笑一声,脸色阴沉:
“萧河,你二哥说怪不得你,你觉得呢?”
“这几年我与你两个哥哥为国卖命,你二哥也于朝廷就职天渊司少卿,虽不敢说鞠躬尽瘁,劳苦众多,亦是本本分分,不曾失过我萧家的门楣。”
“可你呢?”
“你可知我回来的路上,又听了多少闲言碎语?”
“说好听点的,你是巴结奉承,说难听点的…你就是死缠烂打、不知羞耻!”
萧百声抬手又是响亮的一记耳光,怒骂道:
“竖子!你怎敢!”
“他就算再不得势也是皇子!你、你真是…丢尽我萧家的脸!”
萧河不曾闪躲,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两巴掌。
直至萧百声骂无可骂,家仆取来他的鞭子,萧河也未曾吭声。
“父亲!父亲!”
萧斐连忙按住萧百声要甩鞭子的手,还是想为萧河求情。
“父亲,既然真的是五郎的错,您要打便打!我和母亲绝不拦着你!”
“您向来明辨是非,不急于一时之快,何不听听五郎的说法再行家法也不迟啊!”
萧百声心中有气不假,但并非是完全听不进去劝的人。
听完萧斐的话,他再抬眼去看萧河,自己小儿子白皙的脸上两道巴掌印,已经红肿的厉害了,仍是一声不吭,算是能忍。
萧百声:“去,书房跪着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