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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,他因落水而丢过性命。萧河不过嘴上逗他两句,怎想时钊寒的神情变得颇为严肃,倒像确有其事。
待他再一问,时钊寒才告诉他:
“湖中有怪影,前些天也有很沉的东西咬过鱼钩。”
“我不会水,若是你遇险, 我救不了你。”
说到后半句, 时钊寒脸上闪过一丝自责,因着自己没有足够的本事而难过。
萧河是真没想到湖边如此危险,时钊寒日日垂钓回来,竟真的能忍住一字不说。
幸好无事发生, 现下他往日里学的那些武功本事全都被忘了个一干二净,倘若真的出了事, 那便真的是无力回天了。
萧河这般想着,竟没由来的感到阵阵后怕起来,脸上却未现辞色, 开口道:
“倘若湖中真的有怪影,即便你会水,怕是也要白白搭上一条命。”
“这事,你怎么不对我说呢?”
时钊寒刚将鱼钩甩进湖中,将鱼竿往一处裂了口子的大石头上一插,便悠然的席地而坐。
微风轻拂,杨柳依依,无不惬意。
“那东西既然生在水里,便也只能在湖中存活,难道还能就此爬的上岸吗?”
时钊寒这才指了指鱼竿,笑着开口道:
“我又不靠着湖边,即便那东西爬上来,我亦能跑得过。”
“我若与你说了,又怕你为此而担心劳神,即是未发生的事情,又何必惶恐呢?”
时钊寒一字一句皆在理,明知他说的有所偏颇,但一时之间萧河竟挑不出他的半点毛病来。
萧河不说话了,晓得时钊寒不愿说,是因着他有自己的考量。
倘若他说了,萧河确实会为此而担心,从而不允他再去,又或是亲自陪同。
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,都是时钊寒不愿发生的。
他以萧河的意愿为己愿,自然不想让他有所限制。
但萧河知道,这并非长久之计。
虽是垂钓,两人却席地而坐闲聊起来。
聊到开心之处,笑声也吓跑了湖中的鱼儿。
直至日上中天,两人才收杆回家去。
这一日时钊寒也是两手空空,但脸上未见半点不渝之色,跟在萧河的身后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嘴里还叼着半根狗尾巴草摇啊摇——也是跟萧河学的。
两人回到家中,白袍祭祀的饭菜也刚好送到。
用完午膳之后,时钊寒将碗筷拾去放好,回来便见萧河坐于书桌前。
他想凑过去说话,又怕被萧河抓来写卷子。
因中毒失忆的缘故,忘了太多的东西,字是勉强能写,但连起来未必能读的通顺。
为了不让天武帝看出端倪,萧河一教就是一下午。
写完之后,两人皆是大汗淋漓,好似打了一仗的累人。
时钊寒虽心里怵的慌,但见萧河书案之上铺开了宣纸,提笔勾画,一个人物便跃然纸上,并未做卷。
他来了兴致,便走到跟前问道:
“这画的什么人?”
萧河瞥了他一眼,不动声色道:
“闲来无事,随便画画。”
时钊寒不知他还有这等本事,脸上是明晃晃的仰慕之情。
萧河瞧见了也当没瞧见,即是有意引导,便是要把戏做足。
失忆过后的时钊寒,心思敏锐,若是有意让他接触旁人,恐怕不行。
他如今也祛了四五次毒,但失忆的毛病并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