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-50(3/33)
尽数聚拢于他胸口之处,呈现出拳头大小的团状。萧河伸手按了按,时钊寒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栗,忍住不躲。
乌紫掩盖住了皮下的血色,凝聚于其上。
萧河皱着眉,越想越觉得奇怪,不知不觉中已经很靠近时钊寒。
倘若此时有第三人在,只会觉得两人正互相依偎在怀。
但萧河没注意到这些,只是忽然听到耳边变重变粗的呼吸声。
萧河当即一愣,下意识抬头看去。
只见那人脸色绯红,原本清浅亮堂的眼眸也变得莫名的深沉,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盯着他看,好似有什么东西猛烈的要呼之欲出。
萧河呼吸一窒,当即反应过来,连忙朝后退去,神色不自然。
“你把衣服穿上,我、我出去练会剑。”
他不等时钊寒回应,便急急的走了出去。
即便时钊寒失去了记忆,但有些本能依旧是存在的。
自己竟然毫无防备,松懈到了这种地步,还是说……也许失去记忆的时钊寒,对于他来说更好面对一些呢?
萧河不知道答案,右手受伤,他便左手持剑,尽量不让自己多想,只是随心所欲的挥舞。
尽管是左手持剑,萧河的招式有所改变,却并不影响美观,仍旧行云流水般的熟练。
萧河本就是左撇子,左手比之右手要更为灵敏一些,是以幼时姜淮训练其使双刀。
只不过姜淮师门并无耍双刀的奇才,所以留下的武功秘籍也并非精炼。
久而久之,也就无可再教,只能萧河自己摸索修炼。
萧河于树下舞剑,流畅自如,宛如剑仙。
而时钊寒立于屋檐下,瞧见了这一幕,竟莫名心悸的厉害。
好似在梦里,还是从前,他曾看过无数遍。
萧河对于从前的他而言,到底意味着什么呢?
时钊寒眼里闪过一丝茫然。
待到萧河练完剑,回头一看,屋内亮起一盏烛火,时钊寒却不见人影。
“时钊寒?”
萧河皱着眉,无人回应。
难道真因刚刚的事情生气了?
萧河有些待不住了,圣山晚上并不安全,他怕时钊寒走丢,又或是遇上其他什么人。
刚刚拿起提灯要去寻人,还没走出屋门,便瞧见要找的人从小院的侧门回来了。
手里提着满满一桶的水,原来还是惦记着刚刚那事,这才去打水去了。
萧河松了一口气,将提灯重新放回柜子里,这便坐下等人自己过来。
没过一会儿,时钊寒就端来一盆烧好的水进了屋。
他将水轻置于架子上,见萧河不说话,便自己开口道:
“我刚刚去后院的井里打了一些水来,你练剑辛苦,怕你身子不爽,现在水还烫,你一会儿再用。”
萧河听到此话却明显一愣,原以为他是怕脏才去打的水,没想到打来的水是给自己用的。
“那你呢?”萧河脸色慢慢缓和,心中不免有些内疚。
见他关心起自己来,时钊寒笑道:
“不急,等你洗漱好,我再洗漱。”
时钊寒做事周全妥当,早就为萧河准备好了净身的帕子。
萧河用水简单的洗了一下脸,抬头看了一眼门外,依稀能看见时钊寒站在不远处,窗户上倒影着他柔和的侧脸。
“怎么不去休息?”萧河出声问道。
时钊寒微微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