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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势复杂,分区而划,西南多为丘陵峡谷,西北高山耸立,东北草原开阔,东南亦有湖区,实乃一方宝地。
萧河并非第一次随帝狩猎,春蒐、秋xian和冬狩,每一年都不曾少过。
与其父不同,天武帝乃武将军出生,十八岁起便替父出征,百战百胜。
上位之后尤为重视军事领域的发展,是以天武年间兵力强盛,其他几国莫不能敌。
而每年木兰围场狩猎,皇帝除了游玩散心之余,更多的是为了操练几军。
其中表现尤为突出者,承蒙皇帝赏识,回都之后往往都能得到提拔。
是以练兵选将,亦是此行重要的目的之一。
萧河到的时候,御营内城早已搭建妥善,一眼望去连帐两百余座,布列分明。
而供皇室子孙及王公大臣居住的外城,仍有大半还在搭建着。
时间尚早,萧斐刚下马车便有其他官员上前攀谈的,萧河向来不爱在旁边听着,四处闲逛了几圈。
没寻到兰延青的帐篷,又顿时觉得口渴,周围没瞧见熟人,萧河也不好意思上前讨水喝。
又往里走了走,倒是瞧见不远处两座搭建的格外大的连帐,顶上系以黄绸丝带者,乃是皇嗣之居所。
不确定是哪位皇子的连帐,萧河也不准备过去。
恰巧此时有一名瘦黑瘦黑的侍从捧着吃食从他身边经过,往那营帐里去。
益惟没瞧见萧河,萧河却瞧见了他。
见他进了右手边的那座,便晓得是四皇子时钊寒的帐子。
紧挨着他旁边的营帐,应是七皇子时允钰的。
萧河心里猜着,那边帐篷里恰好走出来两人,一高一瘦,正验证了他的想法。
时允钰身穿月白山水印墨暗纹云袍,腰间别一把精致的小折扇,倒是眼尖的瞧见了不远处的萧河。
他便笑着转过头去,对身旁的时钊寒说道:
“瞧瞧,怕不是刚到就来寻你的吧?”
站在他身侧的时钊寒未发一言,冷冷的抿着唇,眉眼间的冷淡之色尽显。
时允钰见他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,更是有心揶揄道:
“四哥,你猜他会拿什么当由头来说,感觉像是会说来讨口水喝呢。”
话刚说完,便见萧河如预料的那般朝两人这边走来。
时允钰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,手中的小扇打开又收起。
眼见着萧河越走越近,就要走到跟前之时,时允钰打开扇子,微微一笑正欲开口,下一秒话却噎在了嗓子里。
只见萧河若无其事的从他们面前三米左右的距离经过,视若无睹般,瞧也没瞧两人一眼。
时允钰脸上的笑有些僵硬,不知道该如何找补,便见那人笔直笔直的走到另一处尚未搭好的营帐前,笑着与一蹲在地上正在帮忙的人搭话。
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,便见蹲着的那人从身后摸出水袋来,递到了萧河的手上。
萧河脸上笑意更甚,伸手接过,两人又凑的极近,模样亲密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“真是去讨水喝的?不是,他这是讨错了人吧!”
时允钰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下意识望了望时钊寒,他四哥面无表情,眸色沉沉的收回视线。
“萧五郎这是…转性了?!”时允钰喃喃道。
无人作答,待他再一转头,身后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第二日,皇帝入围开猎。
按照旧例,登看城观围,以观围猎禁军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