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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。确切来说,是从前的时钊寒,这些都是从前他所拥有过的。
萧河虽已为人夫,但也改变不了他像个小孩一样,开心的事情会兴冲冲的跑来分享,不高兴也会全摆在脸上。
成婚之后的那年冬天,萧河的个子又往上窜了窜。
他不再比时钊寒矮上大半个头,但也确实没能比肩。
萧河很高兴,晚饭的时候又多吃了两大碗米饭和许多菜,这都多归功于李怀慈的那位爱人很会做饭。
晚饭过后,他便心血来潮要来比剑。
只要萧河高兴,时钊寒自然愿意顺着他,他们成婚之后也不是突然之间变得的冰冷。
而在那之前所留下的诸多美好回忆,往往就成为困住萧河的无形枷锁。
时钊寒使他痛苦,流泪,破碎,而回忆中的师兄又会使他慢慢痊愈,然后再次受伤,如此往复。
其实不是不知道吧,现在的时钊寒默默想着。
他看着梦境中的自己笑着点头应和,抽出了重云剑。
萧河有些难过的问道:
“师兄,为什么你不愿佩戴我送给你的流霜呢?”
是啊,为什么不喜欢流霜呢?他都没有拥有过,还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呢。
时钊寒说:“阿鹤送的流霜很好,我舍不得用。”
真的吗?”真的吗?”
萧河的声音和他重合,虽是这样问,看表情却已然信了。
他们在树下过招,衣袂飘飘,宛如雪中双仙起舞。
时钊寒沉浸于其中,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。
直至画面突然一转,他看见萧河拿剑对着他,眼中有泪,伤心欲绝的发问,令他感到呼吸一窒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!哪怕一丝一毫?”
“师兄,我再也没有父亲了…”
“时钊寒,我后悔做你的青君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,多么可笑啊,到头来,我竟然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,我付出了所有,却只配当一枚棋….”
太多太多的画面纷沓而至,他们对峙、争吵,痛苦与怨恨,完完全全充斥着他的脑海。
他想挣扎,想否认,却不得脱身。
仿佛有无数双魔爪从地狱中伸来,将他拉入完完全全的黑暗当中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的眼前终于亮起光亮来。
他再次看见了萧河的脸,只不过和以往的都不一样,他很苍白,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机。
他的心脏紧紧收缩,好似快要爆炸开来。
他意识到了什么,但还是不肯相信,直到周围的哭声响起。
他才不得不彻底心死。
为帝,是他一直想要的,但为何得到之时却感觉不到快乐。
他的胸口还是空缺了一大块,冷风穿过之时便痛彻难忍,彻夜无眠。
他为帝,萧河亦被封为青帝,但萧河不愿回都,一直留守边疆。
直至战死,他们亦不曾相见。
这….就是他们曾经的过往吗?
太过疼痛的回忆,让他很快失去了意识。
他的灵魂被撕扯分裂,他看见自己发狂狰狞的脸。
直到,他又一次见到了十六岁时的萧河。
他冲他笑,唤他师兄,一切仿佛从未发生,一切又都是崭新的开始。
他不得不承认,那一刻心中的狂喜。
但很快画面再一转,回到了两人于樱花树下舞剑之时的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