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遏制的冰冷。他于那日在行宫之中,听到的那句不再喜欢,并非想象中的那般令人着实松了口气的愉悦。
反而这几日来,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的压在胸口,每每回想起都是不可控制的沉闷与烦躁。
他俊美的脸上不再是没有情绪的、冷漠的自持,而是咬牙切齿的发问:
“萧河,你喜欢上赫连凛了是吗?”
萧河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,不明白他到底在发什么病。
时钊寒那双浅色的眼眸却酝酿起可怖的风暴,视线压迫的落在他的身上。
萧河抬眼看他,回道:“四殿下,我喜欢谁都和你无关吧。”
“怎么,你不敢回答。”时钊寒冷笑。
一瞬间,萧河被其激怒了,实在是不想再与其纠缠下去,便道:
“我对赫连凛从未有过超出友情之外的想法,四殿下您大可放心,赫连凛对您也构成不了威胁,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?”
他想起上一世,时钊寒为了利用萧家的权势,而作戏与他成婚。
即便这一世,自己不再喜欢了,那人仍旧害怕自己会选择其他人,从而迫使他处于不利的地位吗?
真是可笑至极。
时钊寒感受不到萧河彻头彻尾的心灰意冷,只是在听到那句“从未有过超出友情之外的想法”时,心里终究松了一口气,脸色稍有缓和。
萧河却再也无法忍受,转身离去。
第27章 易主
今年的春蒐要比以往结束的都要早个三两日。
一来是因舒嫔有孕在身, 二来也是赛马一事闹的诸多不愉快,索性天武帝下令即刻回都。
赫连凛受伤的消息,最终还是没能瞒住传回了羌肃。
没过多久, 羌肃王便派第六部族长之子墨图犁来都探望, 墨图犁算是赫连凛的表舅。
如今人已在路上, 不出意外的话,再有五六日便能抵达凌天都。
天武帝不想与羌肃闹的太僵,此次赫连凛受伤一事不仅要给羌肃王一个交代, 更是要在墨图犁的面前,将戏做足。
于是, 这几日世子府上算是热闹的不行。
天武帝赐下的东西如流水般送入府,温家先带头登门探望,在此之后魏家、高家、白家等等,但凡与此事、或是与温家沾些边的世族们,都来探望,便算走了过场。
“听说这几日赫连凛借着养病的由头一直避而不见,墨图犁却在世子府大摇大摆的当家作主起来。”
雀宁着一身月白, 细长的手指捻起鸟食, 漫不经心的喂着聚在一处的鸟儿们。
“咱们世子殿下性子如此,那还不随他去?”
宋净庭赶跑了往他身上落的小雀,站起身来道:
“只要墨图犁不提赫连凛回羌肃一事,即便世子府改名墨图犁府, 皇帝也不会说些什么。”
雀宁笑了笑,“按照他现在的架势, 怕是不能吧?”
宋净庭没有作声,而是目光转向在一旁手捧一书,面无表情的时钊寒。
“咳, 要是赫连凛就这般回去也好,也算少了一个麻烦。”
雀宁未领其意,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只见时钊寒竟将手中的书册撕成两半,随意的扔在地上。
宋净庭哪还敢动,只能转转眼珠子,雀宁不解其意,瞧着那书册上分明有两个人的笔迹。
前者笔画饱满有力,行云流水般飘逸洒脱,而后者——写的清楚一些的鬼画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