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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长得最大?”辛滨:“…………二公子!”
吵吵嚷嚷,一片欢声笑语。
碧树成荫下,谢无 炽一袭长袍站着,稍微眯起眼,抬头望着浓荫里跨坐在树枝上的人。
辛滨哪敢接李子,在树下接人,局促不安。
谢无炽:“不用紧张,我和弟弟幼年失怙,一直住在山野寺庙中渔樵耕读,打草种田,许多年的光景,他很擅长爬树。”
时书心想谢无炽又在打什么诳语。
辛滨:“原来如此,是末将担忧了。”
真亲兄弟啊,从小一起住在寺里,亲手养大,没见过其他女施主,所以变成这样了么?
“够了吗?”往下扔了许多。
时书再爬到顶上摘了一串果实最肥甜的,牙口叼着树枝下树,跑到谢无炽跟前,把李子递给了他:“给你。”
阳光下,时书的脸十足的少年之气,好像散发着莹莹的光来。
谢无炽接到手里,心下十分宽容,心想,养孩子果然要放纵他的天性。
不过,接下来的一路,时书见树就爬,遇果就摘,辛滨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:“大人啊?大人!这——”
这个是真大圣。
“……”
谢无炽手里的树枝快拿不下,安静片刻,道:“算了,随他去吧。”
辛滨:“…………”
时书终于爬累了,回到庭院内坐着歇息了会儿,看辛滨将水竹的枝叶剃去,装上鱼线鱼钩。他走到角落里去,取出一根锄头挖土,翻找蚯蚓。
满满小半罐子,便浩浩荡荡到溪流旁去,找了个位置放下小马扎。阳光照在整片河域上,水草亮晶晶的,芦苇随风飘动 。时书正在看河面上的漩涡,谢无炽则坐在一旁翻看书籍。
阳光秀丽,夏风徐徐。辛滨蹲在一旁,听见人为的鸟鸣声,回了寺庙。时书盯久了河面,便坐到谢无炽身旁,瞟一眼他看的书,把洗干净的李子凑到他唇边。
谢无炽:“我不吃,除了正餐我不吃东西。”
时书发现这句话很耳熟,好像听过三遍了:“这次真记住了。”
时书坐着看鱼,回想起从相南寺走过来这一路,以及流放路上,难得和谢无炽有如此安闲舒适的时间:“我俩还没钓过鱼呢。”
“高兴的话,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,等我和他们见上一面,商议了大计。”谢无炽指尖按着书翻了页,一边回他的话:“中午想吃什么?”
“你钓鱼,我钓螃蟹。你吃鱼,我吃螃蟹。”
谢无炽读书时专注,指间夹着一只墨笔标记划线。时书在他旁边呆了一会儿,跑到河沟里去,到处翻开石头摸螃蟹和小龙虾,捉到的就放进篓子里。
旻族史诗,五大王变革,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背景,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,家族势力分布,甚至秘闻野史。当然,许多东西书里不会记载,甚至会文过饰非曲笔矫饰,但经验丰富的人,一眼便能认出哪里在藏……谢无炽看了许久后放下书抬起眼来,到河流下的浅滩。
时书正弓着腰,蹲守在一块石头附近,似乎在逮其中的大螃蟹,一动不动。
“哗!”等螃蟹露头后,时书伸手就秒。
谢无炽垂眼,时书捉到螃蟹下意识抬头往谢无炽在的地方张望,没想到和他对上目光,拎着笼子爬了上来。
时书:“我捉了好多,中午够吃了。不过螃蟹红烧好还是清蒸好?还是烧汤?这好像是普通螃蟹,不是大闸蟹。”
谢无炽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,一看见你就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