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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信息进入,推送最多的除了微信运动和齐虹小孙就是草台班子小群和言戒本人。录节目的时候言戒一天恨不得给他发几百条消息,坐一起的时候嘴巴“叭叭”个不停,他一离开视线范围就开始信息轰炸,手机也“叮咚叮咚”响个没完。
但现在看看,言戒上一条消息已经是前天晚上了,问江南岸在干什么,江南岸随手拍了张书桌的照片示意自己在看书,言戒就没再延展这个话题,只留了一句晚安早点睡。
很正常的交流,江南岸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。
他微微垂下眼,正想关了手机继续看新闻,却听手机“叮咚”一声,消息列表又飘上来一个小红点。
这次,不是系统推送也不是齐虹小孙,更不是草台班子和言戒。
韦映华导演:南南,过两天就是除夕了,听小齐说你最近没有安排,除夕是一个人在家过吗?
韦映华导演:要不要来我这里,咱们一起过年。
韦映华是当年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挑中江南岸的那位导演,各种报道总把她称为江南岸的伯乐,可以说江南岸能走到今天,都得归功于韦映华当年给他的选择和机会。
七年过去,他们的联系不算多,大多是逢年过节的问候,至于一起过节的邀请……这还是头一次。
前几年的江南岸总是被片约堆满,就算除夕有假期,也只是一个人留在酒店里把它当寻常的一天消磨过去。
节日对他来说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。
因此江南岸收到这样的邀请下意识就想拒绝,但一句“不用了谢谢”打进输入框里,准备按下“发送”时却又迟疑了。
电视里的画面放到一家人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包饺子,停顿片刻,江南岸轻轻叹了口气,把那句话一字字删除,换成了一句“好”。
韦映华和齐虹似乎一直有联系,因为齐虹很快就得知江南岸今年春节要去韦映华那里。
她很高兴江南岸会答应,欣慰之余还不忘抽空跟江南岸打了一百多分钟的语音通话,细细教他登门做客看望长辈应该注意的礼仪。
江南岸把她说的话记在了心里,除夕一早,他就乘车去了韦映华的老家苏州,到了地方又照齐虹教的买了满手的礼物才往韦映华家里去。
韦映华一心扑在艺术行业里,一辈子未婚未育,为她钟爱的故事与镜头献出了一生。
她家里也没什么亲人,常来往的只有几个远房的小辈、行业里的年轻后生,再就是家里几个照顾她起居的保姆。
她家离市区比较远,虽然远离城市不大方便,但胜在景色和清净。家里是仿苏氏园林的风格,古色古香,走在庭院小径上叫人只觉心旷神怡。
“南南来了?真是好久没见了。”
韦映华已到花甲之年,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盘在脑后,身上穿着一件深紫色的旗袍,看起来很优雅,精气神也很足。
她瞧瞧江南岸和他手上大包小包的礼物,笑得有些无奈:
“人来了就行啦,还带什么东西呢?”
“……”江南岸看看她,有点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,像是一个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答话的学生,乖乖道:
“虹姐说这样有礼貌。”
韦映华点点头,哭笑不得,忙招呼道:
“小张!麻烦来帮忙把这些东西拿去放了。”
她从江南岸手中接过那些礼品交给保姆,又拍拍他的肩膀:
“外面很冷吧,别站着了,快进去坐。”
江南岸这便摘了围巾脱了大衣,换上拖鞋被韦映华带进了